#讀者投書 Alang Ihunang 紅葉部落史略

#讀者投書 Alang Ihunang 紅葉部落史略

Ihunang紅葉部落為太魯閣族最南端部落之一,Ihunang相對位置位於花東鐵路瑞穗車站以西3-4公里之間山麓一帶,在秀姑巒溪支流紅葉溪左岸,北接萬榮鄉馬遠村,東臨瑞穗鄉瑞祥村,南迎瑞穗鄉舞鶴村,為萬榮鄉最南端之部落。

Ihunang紅葉部落的名稱的發展脈絡:

紅葉部落的傳統名稱的發展典故,紅葉部落的地名稱呼,自KoyoIhunang、紅葉等,緊扣著不同時代的更迭與族群的流動,依據廖守臣的記載,過去紅葉為阿美族住地,散居於派出所一帶山麓,因多「山貓」,而稱「Koyo高藥」也。原住的阿美族,一因遇颱風,洪水暴漲,社地耕地多流失;一因布農族侵擾,仍遷居海岸山脈西側,今鶴岡地方。布農族遷來後,住於紅葉溪兩岸山腹人口不多,1933年起,泰雅族(太魯閣族)來居,稱此地曰:「伊豆夫可樂南」其地形,其地形狹長陰翳,故名,後簡稱「埃夫南」。1937年,日人以紅葉與高藥音近,改譯紅葉,為族人仍以埃夫南稱之。阿美語之Koyo與日語こうよう音近,故日人即以紅葉譯之,而太魯閣族稱此地為Ihunang,多數部落耆老不解其義為何,甚至以Ihunang即為紅葉釋之,而紅葉部落其中僅一位部落耆老出現以下解讀:

我所知道的,以前老人家講,最南邊最底移居下來的,最底的紅葉,太魯閣族話是講Hownan,就是很下面,那如果用中文的話,就是指最南邊…日據時代,認為什麼叫做Ihownan,是最南區最底的,就是從花蓮下來最底的一個部落,就現在的紅葉村嘛,而且日本人才把他命名為Yefuna(悅付南),是日文不是中文,後來日本人認為紅葉很多紅葉、楓樹,所以日本人就把他命名為KoyosoulSoul這個音,日文的解釋是一個部落,紅葉的部落,有紅葉的部落,叫做Koyosoul…應該是民國30幾年的時候,才命名為紅葉,後來他們怎麼去翻譯的不知道。

從上述可以觀察出太魯閣族語Ihunang的解釋,在文獻與口述出現了差距,而阿美語的山貓Koyo語音確實與日語こうよう相類同,在紅葉村的名稱典故上較為接近事實,而太魯閣族Ihunang之名稱卻出現與文獻相左的狀況,以下製表陳述之:

綜合以上,或許無法於當代的耆老中口述與文獻的解讀中,相互佐證Ihunang詞義之意義,但可以從理解太魯閣族山川地名的命名方式的特性來剖析之。太魯閣族的山川地名命名習慣時是以地形地貌命名,如Bsuring意為初生芒草的狀態,而該部落之土地多為此狀,故得名;有時甚至出現外來名稱取代傳統名稱的狀況,如SlaquqhuniTlbuan,皆因日人發音腔調的緣故,將Slaququni改稱為日人發音之Siraoka(西拉歐卡),將Tlbuan改稱為日人發音之Knlibu(克尼布);有時則以傳統部落名稱稱之,如Kbayang,後因集團迫遷主要遷至萬榮鄉見晴部落,故該部落仍以Kbayang稱之。而最難解析的山川地名則為轉音或簡稱,如Prgan1意為蹤跡,後轉音為Bruwan;簡稱例子如源自內太魯閣Qrgi部落,部分部落族人遷至木瓜溪一帶,便自稱Mqmgi,部落族人則多以Qmgi簡稱之。Ihunang之語音既非紅葉2之意,亦非日人發音腔調之緣故,也非太魯閣族語名詞可對應之,或許較為貼近廖守臣所認定之簡稱後的名稱。

Ihunang的部落家族

而太魯閣族歷經集團迫遷至移居地的居住型態,原則是數個部落家族居住在部落內,而同一家族則會分佈在同一個區域,如秀林鄉Pratan部落,在集團迫遷以前於三棧溪兩岸分佈五個部落,爾後迫遷至移居地時,便以家族為單位居住於社區內,換言之,日方雖將居住於山區部落之族人強迫遷徙下山,但下山居住的族人,仍多以家族部落為單位聚居在部落內,除非移居地部落已無法容納所有家族部落之成員或其他原因,未遷入之成員始另尋其他部落居住。紅葉部落自1930年代開始,不同太魯閣族部落家族的大量移入,讓原本部落人口結構產生改變,以下依文獻及口述內容概述各家族部落的遷入的發展脈絡。

綜合以上,我們從文獻與其老的口述勾勒出紅葉部落遷徙的雛形,但仍有許多細節與文化發展的脈絡,需要更多族人與文史工作者一同努力,讓更多人能夠理解自身祖先的發展歷程。

參考資料:

  1. 廖守臣;《泰雅族東賽德克羣的部落遷徙與分佈()()1978

  2. 廖守臣,《泰雅族的文化 : 部落遷徒與拓展》1984

報導人;

  1. 金清山,2019

  2. 陳林宗義,2019

關於作者:

Tama Rowbiq

Truku

祖籍Duyung社,生於集團迫遷後的Bsuring社,秀林部落會議主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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