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教 綜合 走讀太魯閣族部落-新城事件 2025 年 6 月 2 日2025 年 6 月 6 日 qtai2022 太魯閣族主要生存的場域Takiji 溪(立霧溪)一帶,自荷蘭「治台」以來,已有此地產金之傳說,加上原有豐富的森林與樟腦資源,對於當時欲開發東台灣為移民村的日本政府來說,在入侵此地以前,須與當地原住民族有所「互動」。明治二十九年(1896)6月日軍進入花蓮,尚存的清代殘軍投降,日軍也在花蓮港設置守備隊,當時東海岸一帶人民皆對日軍表歸順之意,唯新城和太魯閣地區無人前來,雖日軍未曾理解太魯閣族人諸社內之情況,但已知其為「桀傲不遜 」的強大族群,同時日人注意到晚清時期,清軍在台灣東部「開山撫番」時期至今,李阿隆在太魯閣地區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。明治二十九年6月日軍招撫,李阿隆屢次藉故不到;同年七月台東撫墾署署長曾根俊虎臺東廳北部各社,再招其來受輔,李阿隆仍藉故不至,其後宜蘭支廳書記官廣瀨充藏才勉強委任給他撫蕃之業務,並且強使李阿隆同行至宜蘭、臺北覲見總督及其他將領,並餽贈物品。不料,同年十二月爆發新城事件,也顯示了日人入台初期,對於太魯閣族的實質統治是失敗。自此,東台灣開啟一系列太魯閣族與日本政府之間更積極的「互動」。對於太魯閣族來說,當時是以個別部落為立場,各部落的立場與日本政府的關係不全然為對抗狀態,古魯社、威里社等外太魯閣部落也曾跟日本政府有過良好的互動,甚至合作防禦內太魯閣群。在日本侵略太魯閣族初期的前十年間,與其有往來的主要為外太魯閣族的部落。巴托蘭群 (木瓜溪流域)則須至1908年隘勇線的建立才開始與日本有所接觸,而立霧溪中上游地區的內太魯閣族,則是1914年才在戰場上正面對決。(王學新 1997:72;潘繼道 2008:4,5;2010:389;邱韻芳 2013:44) 走讀太魯閣報名點擊這裡 1896年12月爆發的新城事件,觀察日方文獻與太魯閣族口述史可以發現,新城事件發生的原因,其實與日軍入侵新城地區時,與當地族人互動及文化差異的衝突有直接的關係。而日人觸犯了太魯閣族人慎守的性禁忌,則是整個新城事件的導火線。 當時的台東支廳長代理書記官矢矧昇二到花蓮視察後的報告曾提到,日軍士兵擅自拔掘太魯閣族人種植的芋頭,而蕃人氣憤難平,率眾向長官陳情,豈料該長官認為此為小事,根本無須大驚小怪,並以盛氣凌人的樣子對著族人說:「以後會叫他們注意。」族人雖有不甘,只能期望往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(王學新1998:229),而民間的口述史料則補充,日軍在於新城地區紮營,並且構築了防禦工事,營區的四周又以鐵絲網圍籬,充滿了明顯的挑釁意味(李季順 2000:39)。明治二十九年十二月,花蓮港中午氣溫仍達十七點五度,日軍紛紛褪下軍服只剩內褲,而「台灣人」對日本兵上身赤裸看不順眼。日人亦常在立霧溪畔採取沙金,影響雙方之生活權,太魯閣族人對於這群外來的侵略者的不滿已日趨表面(阮嶸 2001:24)。而日軍行為不檢點應為整個新城事件爆發的導火線。新城事件數天前,一名太魯閣族婦女 為交換物品 前來,3、4名士兵竟姦淫之。根據另一種說法是,士兵得逞後,每人支付3錢,婦女返回部落後,告訴其父兄後引起群情激憤,才導致事件的發生(王學新譯1998:229)。 當時米崙山(今美崙山)與新城每周三與周六由雙方各派出兩名斥候兵(相互聯絡) ,於兩地之中點相會,行兩地連絡之事,1896年12月22日依例由米崙山兵營派出兩名斥候兵,但至隔天仍未歸來,米崙山兵營開始搜索,並於山中發現兩名無頭死屍,從此以後便與新城斷絕聯繫。據當地人報告:新城已被太魯閣族佔領,日軍開始查明後,在新城士官兵等「十餘名」已遭太魯閣族「殺害」(王學新 1997:73)。而文獻與口述史中,對於新城事件日軍死亡人數有13人、23人、24人、36人 等說法,而諸多說法其實是認知上的差異所造成的,以下引文應可清楚解釋新城事件死亡人數差異的原因: 新城事變(新城事件)的戰死者,明治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八日於新城的結城少尉等十三名、十二月二十日出去擔任斥候的上等兵等五名、二十三日擔任斥候的上等兵等五名,與雇用的支那人一名(謝成章)。陸軍方面我同胞有二十三名…… (新臺灣 1917:40。轉引潘繼道 2010:400) 走讀太魯閣部落報名點擊這裡 依上述所知,新城事件發生的主因,其實是因為日軍進入新城地區後,與當地太魯閣族人為了資源產生摩擦,以及文化差異都是衝突累積的原因,最後的導火線則為日軍觸犯太魯閣族的性禁忌,導致日本當局進入太魯閣地區在短短的半年內,發生不可收拾的衝突事件。太魯閣族,視Gaya為畢生信奉的信仰,而Gaya關乎太魯閣族日常生活的一切「規範」。日軍入侵後,屢次挑戰太魯閣族百年來謹守的「規範」,這種不斷累積的新仇舊恨,導致最後爆發新城事件是可以預期的。 Share Facebook Twitter Pinterest Linkedin